水叶君

丹枫斜阳,白露为霜。幻剑光寒,驭龙四方。
竹本无心,飞花情重。秋风有意,洛水融冰。

同人是什么?
是爱。

【冰秋】绘闲窗

* 不算十诫诗那个原文摘抄向脑洞填词,这篇是我第20篇冰秋(然而并没什么特别

* 原著向,水叶式HE(?),我也怀念那个只会撒糖的糖水叶子,真的(。

* ooc私设bug三剑客如约而至,感谢王维巨巨友情提供渭城曲(谁跟你论友情

* 一个按着字符画的思路脑补画图的家伙,就不要指望合理性了……(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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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峰朝雨浥轻尘,竹舍青青叶色新。


残留在屋顶的雨滴顺着檐角坠下,在地面溅起晶莹破碎的光华。雨后清新的空气随着山风送进窗内,呼吸间都是一丝淡淡的泥土香。


窗边是一方桌案,其上铺纸陈砚,墨香里浸了些室内淡淡的熏香。


一人于桌边落座,青衫被潮湿的空气无端染了一层凉意,却浑然不觉。


信手研了墨,又从笔架上闲闲取了一支笔,未曾蘸墨,提笔之人先自顾自的发起了呆。


沈清秋也没想清楚自己坐在这拿着笔,接下来是打算做什么。


——借以打发近来略显空落的时间。


窗外竹影摇曳,泉声泠泠,再远处传来早课上弟子们的诵读声,夹杂着晨起的鸟鸣。


沈清秋把视线从窗外穿林透竹的细碎阳光中收了进来,掠过窗棂,落回纸上。


然后鬼使神差的抬起笔取了墨,在偌大一张宣纸上,绘了半框窗。


“……”


沈清秋不由皱了皱眉。


说是半框窗,其实大抵只有寥寥几笔,勾了横竖各一的窗框。不过既然落了笔,总不能白费了这起笔的意蕴,沈清秋只得继续思考起接下来拿什么来填这窗外之景。


一枚竹叶飘飘悠悠的在沈清秋眼前划了一道温润的弧线,轻轻点在檐角那一汪积水之中,圈起一轮一轮的涟漪。


清静峰不求锦衣玉食,不奢灵石法器,最是不缺的,就是高低错落,风姿万千的竹。


那就……竹子吧。


沈清秋百无聊赖的想着,然后提着笔,在窗边的位置斜斜添了两划,勾了细细竹枝,又重落轻带的补了几片竹叶,算不得精致,却尽得闲趣。


自来了这个世界,风雅之事于沈清秋而言已是必备技能,琴棋书画虽称不上大家手笔,平日消遣却也常有拿得出手的妙招佳作。此时矮纸斜行,无心之下也别是一番幽景。


只不过若是只画一窗修竹,总觉得……太清静了。


似乎少了点什么本该出现在这一窗视野中的一点灵动。


那大概是一个闲不下来的身影,时而搬着书卷带着明媚笑容自窗边经过,还不忘轻唤一声师尊,时而从窗口探出头来,殷勤的问他是不是需要准备茶水点心或是有没有其他吩咐的事。


沈清秋唇角不觉浮出一个了然的浅笑。


似是终于解了心中所惑,沈清秋换了一支细笔,于空白的半框窗边开始勾线。


那是他最为熟悉的少年轮廓,棱角初成,更多的还是清润。浅描成线,点墨为眸,勾出含笑眉眼。纵笔留锋,横笔一带,俊逸少年的一张笑脸便颇具神韵的浮在纸面上。


等等,好像……画的有点歪?


沈清秋投笔扶额。


一定是这小子经常歪着脑袋看自己,才让自己连作画都习惯性的画歪了!


就不能一本正经的跟人说话吗?整天歪头卖萌,就算你是男主,脖子也会酸的好不好!


落笔无悔,沈清秋又不想弃了虽然并没画成几笔但莫名执着的这幅闲作,只得将错就错的歪着画下去。


就当是歪打正着的写实了吧。


细密发丝拢成一束,自少年发顶处顺垂而下——这回可不能再歪了,否则就不是将错就错,而是不科学的问题了。然后是掩住下垂长发的肩颈身形,落落白衣,铮铮佩剑,皆是轻飘飘几笔勾就。


沈清秋眉梢轻挑,唇角微抬,一派得意洋洋。


他自己都没料到,画起这孩子来竟能如此熟捻。


果然什么画面或是什么人若是重复着看得多了,就会不知不觉刻印在脑子里,运笔着墨,不用如何思索就能描摹个七七八八,稍微走点心思,就是八九不离十的肖似。


那么接下来的问题是,这孩子站在窗口,歪着头看他的时候,一般会顺便做些什么呢?


总不能单单画个傻站着看向自己的迷弟吧?


沈清秋嘴角抽了抽,把这个极其自恋的想法狠狠掐灭在脑内成型之前。


单纯路过?有人路过的时候会歪着头走路吗?而且还是歪头轻笑着走过自家师尊的窗户?


……不行太傻了。


抱着卷册文书?抱着东西还偏头,会不会重心不稳?


……就算再怎么天资卓绝,这动作也有点平衡感不足。


提着剑?不行,剑画好了背在背上呢,而且持剑还这么不端正的样子,被自己看到的第一反应没准是叫住训一顿。


带着洒扫用具?理论上是可行,但似乎跟画面整体风格不搭,而且好容易画一幅人像,还把人做苦力的画面画下来,这得是多大仇。


思前想后,排除万难,沈清秋突然很没形象的一拍脑门。


那就……送吃的吧?


既能表达出少年人的俏皮和贴心,又不至于不合理,跟画风也不冲突,还能体现出暖暖的师徒之情……不错不错,这个主意当真妙极。


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下来,沈清秋再次执笔蘸墨,顺着纸上少年的肩线而下,继续勾出前屈的手臂和垂落的衣袖,平展手掌被掌中托着的木盘阴影笼在暗处,木盘上随手勾出几只食盒。


顺便画了食盒的盖子。


开玩笑,平时虽然没少吃到这孩子拿来的各色点心,真正留意过模样的,加起来怕也没有刚刚画出的食盒数目多。


沈清秋难得有些汗颜的轻咳一声。


不过如果什么吃食都不画,又好像表意不明。所以沈清秋只得从少年的另一只手上做文章。


距离窗户一侧稍近的这只手,作为前景本该提早落笔确定位置,才好安排后续的画面,可沈清秋想一步画一笔,现在只能按着当下还留着的余裕继续填充。也亏得他想到了一个抬手递碟子的思路,若是角度把握得准了,既能恰到好处的占了眼下空位,又不至破坏了之前的构图,还能在碟子里画几枚点心来凸显主题,简直是几全其美,一举多得。


沈清秋闭眼凝眉,静思片刻,再度睁眼后下笔如风一气呵成,人物动作竟是意想之外的生动协调。


沈清秋终于松了一口气,这幅图可算是有办法画完了。


剩下的就是补缀一些个细节了,比如窗外竹叶上垂落的雨滴,窗棂上细致木纹和淡淡光影;再比如少年束发的发带,肩头的发丝,长剑的纹饰剑穗,交叠领口衣袂的丝绣,食盒跟点心的具体式样云云。


至于少年容貌神情,早在最初落笔那一刻,就已拿捏描画了十成十的精准细致。


待补好了大部分细节,又将另外半边窗框勾画完毕,这一幅少年倚窗图终于大致完成了。


说是大致完成,是因为毕竟还余下两个问题。


一是构图的疏漏,画面主体的位置有些偏,使得刚好在少年递出点心的一侧窗边空出一块留白;二是……碟子里的点心到底画成什么样,他还没想清楚。


第一点自是无解,除非想到什么东西可以补进画里窗内这一侧,或与少年相映,或与少年互动皆可,只是他一时间没了主意;第二点于沈清秋本该更为简单,可此时却偏偏占了他的全部心神。


点心嘛,吃得多又记得住的无外那么几种,真正要落在笔上,自是要挑最有代表性的才是。


说到代表性,其实他最先想到的还是出现频率最高的淡粥,只是碟子盛粥这种事,就算他再没常识,也是做不出来的。


把飘远了的思路再次扯回点心上,沈清秋不觉又将目光落回画面,有那么一瞬间,他竟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只不过那处不是竹舍轩窗,少年人也没拿着托盘,递过来的只有一包精巧玲珑的龙须酥。


当时行路,沈清秋扇柄轻敲马车壁,车外挑帘动作随着敲击声而起,少年人白衣白马,俊朗非凡,一展帘便映入一道璀璨风景。


“师尊,点心,水,还是腰酸?”


“你齐师叔想吃点心。”


一方小巧纸包从少年怀里掏出,轻轻落在沈清秋手中,其上还余着一丝暖阳般的朝气蓬勃。


“师尊还有吩咐请叫我。”


车帘垂落,少年明澈笑脸被隔在车外,沈清秋一时竟觉得这落帘的动作有些急了。


他不怎么走心的应了一句“那是自然”,低头打开纸包,便见到了几枚制作精良的龙须酥。


味道也自是不错的。


然后?然后他就看着自家徒弟拐带着苍穹山第一美女并辔而行渐行渐远,一脸孩子长大了留不住的怅然若失。


“龙须酥啊……”


沈清秋低眉浅笑喃喃自语,似要从这几个字里品出点心的丝丝甜香来。


——那就龙须酥吧。


笔尖点取了几缕墨汁,轻勾细画,几枚精致点心跃然纸上。


完成。


本是闲作,沈清秋也懒得题字落印,只在一角随手写了日期,便由着画纸躺在桌案上,静待墨迹晾干。


太阳早就高高越过竹顶,在窗前洒下一片明媚春光,朝雨最后的痕迹被渐起的温热一蒸,便轻轻巧巧的散了个干净。弟子早读声也不知何时便静了下去,想来此刻已是将至午饭时间。


又成功挥霍了一上午的宝贵光阴。


也不知是该有点成就感,还是该对自己这不思进取的性子好好声讨一番。


罢了罢了,反正……都已经过去了。


想了半天点心,又画了半天点心,沈清秋此刻是真真的有些饿了。


满脑子都还是龙须酥在飞。


沈清秋举袖掩唇,优雅的咽了咽口水。


想到少年那句“还有吩咐请叫我”,沈清秋便习惯性的喊起了专为他制备点心之人的名字——


“冰河,冰河?”


居然没回应?平时不是没等喊人就主动粘过来端茶送水求关注的吗?


沈清秋正有些奇怪,转头就被急急火火冲进竹舍里的宁婴婴吓了一跳。


“做什么?突然闯进屋子来,姑娘家这么风风火火的,像什么样子。”


一点也没有清静峰弟子该有的低调稳重的气质!


硬要说这样子像个什么……或许像一只红眼睛小兔子?


……红眼睛?


“师尊,你……你想吃什么,我帮你做!”少女执拗的声音竟是带了些哭腔。


“……”


好像有什么被他有意无意封藏于心的东西,就这样毫无征兆的一下子破壳而出,血淋淋的呈现在眼前。


沈清秋干咳一声,借以掩饰一时间的惶然无措。


“不必。你出去玩儿吧。”


宁婴婴又自顾自着急跺脚的一番娇嗔,沈清秋也没认真听进几个字,只一个鲜活的判词重重砸在他心上。


失魂落魄。


“……”


对于这个章,沈清秋发自内心的表示拒绝。


我不就是一时忘了今夕何夕了么,不就是一时忘了自己都干过什么事了么,不就是一时忘了那个和煦如阳的少年已经不在身边了么……怎么就失魂落魄了?!


不就是……一时没从昔日习以为常的完满时光里清醒过来而已么。


沈清秋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哄走了宁婴婴,又不忘自我检讨一番,沈清秋终是再次坐在桌边,目光缓缓定在画中少年明俊笑颜上。


太熟悉了,熟悉到让他无视了悄然流过的那些时光。


屋外最后一滴残雨从叶间滑落,坠进檐下蓬松的草丛里,消失无踪。


在水滴坠落的一刹,沈清秋清楚的看到那其中折射出的七彩光辉,耀眼,而绝望。


竟是会被一滴落雨,刺了眼,灼了心。


这只是洛冰河被他亲手打落无间深渊后不足一个月的时间里,随随便便的某一天。


恍惚间,沈清秋终是记起了当下。


也终于回想起当日洛冰河放下车帘那一刻,他心底一瞬而起的惆怅从何而来。


劝君更回一望眼,此去深渊无故人。


……


静峰朝雨浥轻尘,竹舍青青叶色新。


绵延数日的一场春雨把整个清静峰竹子上的灰都冲的差不多了,朝阳一出,竹叶上亮闪闪的挂着水珠,映出千千万万的灵动。


然而几日的水气积累下来,免不得潮了卷册,润了纸墨。终于等得了放晴这一日,沈清秋早早就吩咐下去,今天把书库里该拿出来晒的陈年书册都搬出来,好好晒个透彻。


清静峰顿时一派熙熙攘攘,众弟子忙得热火朝天。


而竹舍内那些沈清秋私人藏书,自然是全权交予洛冰河负责。


当然就算有人有心要来帮忙,也会在洛冰河能喷出冰锥的目光里识时务的逃回去。


好在一屋之内加起来也不至太多积存,洛冰河慢慢整理,倒也不会忙不过来。


沈清秋去藏书楼查看那边的工作了,洛冰河留在竹舍,把一摞摞的书稿卷宗抱出来铺在竹舍前空地上事先备好的位置上,一册册展开晾晒。


待得书册搬的差不多,洛冰河折回竹舍里最后检查一遍是否还有遗漏,却在底层书柜的阴影里瞥见一个藏得极深的卷轴。


洛冰河疑惑的将其取出,一边想着师尊把什么稀世名作藏的这般隐蔽,一边将卷轴小心翼翼的展开。


那是一幅被装帧得很仔细的画作,没有题字和署名,只在一角草草的写了日期,而且这幅画,严格来说其实并没有画完,因为一侧的留白明显的不合常理。


画的主体是一扇窗,窗外雨后新竹挺秀滴翠,洒落的晨光笼在一个倚窗探头的少年人身上。


这少年容姿青涩,眉目疏朗,灵动黑眸里盈了星辉,流动着灼灼华光看进窗内,俊挺的鼻梁之下一双噙着笑的薄唇。软软的细发被淡色发带束得齐整,随着少年偏头的动作斜垂在肩侧。长剑正阳端正背在身后,剑穗与发丝荡出相似的弧度。一身白衣不染杂尘,衬得少年风流尽显,领口袖边细碎竹纹,则是清静峰弟子身份的象征。少年一手托了摆着几方精巧食盒的木盘,一手正将一碟龙须酥递过窗口,似是正等着窗内之人伸手来接。


正是少年时的自己。


洛冰河整个人都呆住了。


好半天,他才把目光缓缓挪到角落里用他再熟悉不过的笔迹写着的日期上,那正是自己跌入无间深渊后没过多久的某一天。


沈清秋检查完弟子们的工作进度,轻摇折扇信步走回竹舍,却没在门外看见本该在此打理书籍的洛冰河。


带着些许疑问转进竹舍门口,沈清秋刚踏进屋内一步,就被从竹舍里飞出来的小徒弟扑了个满怀。


洛冰河抱得很紧,沈清秋被勒得呼吸一滞,皱了皱眉想要抬手把洛冰河从身上拎下去。


手抬到一半却忽的停住了。


洛冰河在抖,抖得还挺厉害。


这孩子……怎么又哭了?


我这屋里没放什么不得了的旷世神作吧?


沈清秋没办法,抬起的手只得轻轻落在对方背上拍了拍。


“又怎么了,突然扑过来做什么?书册都整理好了?”


“师尊……”洛冰河的声音低低的,带了点依依不舍的绵软。


“……”又来!明知道自己对他这副小绵羊样子毫无抵抗力,还总拿这副样子拿捏自己!


沈清秋一肚子气又发不出火来,愤愤然转了转头,无意扫到自己肩侧突兀出现的半只卷轴。


卷轴被洛冰河死死攥在手里,此时正借着手臂环在他身后的角度探出头来,落进他的视野里。


这个卷轴……有点眼熟啊……


等等!这个卷轴居然给他翻出来了?!


当时画完之后自己都不记得怎么就给装帧收置在不知道哪个角落里了,再后来自己都快把这幅画给忘了,没想到还能有被翻出来晒的一天。


那种连构图草稿都没想清楚就信笔胡画的图有什么好看的!


黑历史啊有没有!!!


洛冰河注意到沈清秋落在卷轴上的视线,稍稍松了环抱,空着的手仍然维持着环住沈清秋的姿势,持着卷轴的手收回,把卷轴拿到沈清秋面前给他看。


沈清秋视线随着卷轴绕回前方,又从卷轴上移到对方泪水汪汪的大眼睛。


相顾无言。


沈清秋轻咳一声,正打算找点话题缓解眼前的尴尬,却先一步的被洛冰河堵住了嘴。


抬眸所见,是对方掩在长长睫毛之下的痴缠目光。


沈清秋认命般缓缓合眼,放任洛冰河在两人唇齿间宣泄喷薄而出的汹涌情绪。


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哪一刻,双手便轻轻环到了对方身后,慢慢收紧。


竹舍之中,又是静谧了好一会儿。


待洛冰河终于肯把两人的距离稍微拉开一点,沈清秋很是无奈的笑着帮他理了理额前略显凌乱的碎发。


“师尊。”


“嗯?”


“这幅画,还没画完。”


“……”


本以为洛冰河会问画下这幅图的时候一些个具体细节,沈清秋正在思索对策,冷不防洛冰河竟是不按套路,提到了这一茬。


是没画完,但我也不知道还能补点什么上去啊。


洛冰河收下了沈清秋的默认,便自顾自的往下说。


“既是我递出点心的一幕,自然要画上接收餐碟之人才算完成。”


“……”等等!打住!我拒绝!


把自己画上去简直不能更羞耻了!


搞不好还是某张挂着傻笑的脸啊!简直更没法看了!


沈清秋宁死不屈的挑眉抬眼,发现洛冰河刚刚还波光粼粼的那双大眼睛里,此时正透着如同画中少年一般璀璨明亮的华光。


拒绝的话又被堵回去了。


然而终究还有那么一丝不甘心,沈清秋仍不放弃最后的垂死挣扎。


“若是要画接过餐碟之人,为师怕是画得不像,平白扰了图中意趣。”


“这倒无妨。”洛冰河笑得成竹在胸。“另一人,我来画。”


沈清秋微微睁大了眼睛。


他并不是在怀疑洛冰河的画技,相反,他比谁都清楚,若是画他沈清秋,没人会比洛冰河画得更好。


他只是没想到,这幅画会以这样的方式迎来完满的一天。


沈清秋笑了,难得的释然畅快。


“……好。”


于是清静峰峰主的居所中又多了一幅难得的佳作垂挂在案前墙壁上,俊朗少年递过一碟精致点心,素衣青衫的清逸仙者闲坐窗边,正含着温雅如水的浅笑凝眸望向窗外之人,伸手去接。


这一碟龙须酥,隔了十余年的时光,终究递到了他手上。


提笔为君重落墨,一生一世一双人。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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